去年聽到牧長們提到第一次的回家聚集時,就認為那是輪不到我去參加的;再看到安排的時間又是在小孩們的上學期間,更覺得到時候聽聽牧長們回來分享就夠了。

今年二月時,慎瑤在每月的木蘭將領聚會中,播放去年的片段,所有的畫面對我來說,並沒有特殊之處,但是奇怪的竟然是,心中燃起熊熊烈火,裡頭一個聲音:我要去。現實裡,去年所認為不能去的問題仍然存在,但是心中有一個意念是:都可以解決。所以禱告再禱告,心中並沒有甚麼掙扎,因為裡面就是相信神會開路,果然這次成行了。而且,還有額外的恩典,那就是我帶著唐氏症的大女兒去,費用是疼愛我的父親出的,這真是意料之外。

我並不怎麼喜愛大型的聚會,因為有些現場常會讓我感到混亂,即使主題明確,除非是敬拜恩膏強的聚會,否則我可能很容易離開。去香港之前,被告知聚會沒有刻意安排任何程序,這在河用仁宣教士的敬拜讚美學校就經歷過了,我並不排斥,所以,我沒想要期待什麼,反正去就是了,就如我向丈夫提出:有感動要去,一定有事。甚麼事?不知道,我只是很單純的回應。

第一場的聚集敬拜時,我不太能專注,但是定意要單單來到神面前,靠著意志不憑感覺,漸漸開始有領受了,沒想到竟然與講員釋放的信息一致。我好像明白什麼,自從2008年初,我參加河用仁宣教士的敬拜讚美學校,在敬拜中得了很深的醫治,並領受到神要我回去之後,順服牧長。我與牧長的關係良好,雖不明白神為何要強調,而我單純聽從,從此更加打開我聆聽神聲音的門。也因為順服牧長,我所有事工都有遮蓋,因為我願意與我的牧長同心。現在我更相信,神樂意向願意聽的人說話,順服是其中一個條件。

在我第二天進入會場時,因為是坐地鐵過去,從側邊到會場的我們被擋住,好讓從正面進場的內地來弟兄姐妹先進入。我第一次看到基督徒參加聚會是這個樣子,洶湧的人潮,是那樣急切。而這種類似的畫面,我倒是在臺灣的電視新聞中看過,就是報導某家大百貨公司高級精品折扣促銷時,一群人為了搶〝好康〞擠破頭。

章師母唱著我沒聽過的中國詩歌,整個氛圍,像是溫柔的母親呼喚兒女,非常觸動。有一首是與鄉親相會的詩歌,黃牧師要大家與一位同伴對唱,我旁邊河南來的大姊,看著我淚流滿面,我們抱在一起哭。仍在敬拜中時,有個另我悚然的感受,放眼這內地來的弟兄姐妹,對著神是以死相許的。另外,最後一天領餅杯立約,我與一位浙江寧波來的姐妹,一面說一面哭,我裡頭矛盾著,說不定將來我們在天上才會再相見,這個約訴說著一個認同性的約定,或許我們不會有機會一起同工,但是,在靈裡就是可以這樣不離不棄。我想,如果要不虛此行,恐怕我要說這是最值得的事,

在最後一場的聚集裡,那種無法言喻的情境讓我現在想起來很想大笑。不就這麼一回事嗎?四天下來,不是為了有恩膏的敬拜及舞蹈,不是為了知名的講員及精闢的道,那回歸個人該要尋求的,有一群人一同領受,神與人就在那當下合而為一,神在仇敵面前為祂的兒女擺設筵席,並盡情享受。在天父的愛中,我們和好合一,同心同道,阿爸父的心要被滿足。其他的枝枝節節,都是次要。

汪玉琳